BJ Wang

去了不同的地方;看了不同的風景;
知道了不同的事;感悟了不同的人生。

【 Henry 】

怎樣的出場方式,才會對一個初次見面的人印象深刻?
Henry 的出場,是我交朋友以來最特別的那一個。

我們約在多摩美術大學的正門口,希望他能帶我們走一遍校園。我跟 Ruei 自東京市區,長途跋涉搭乘 JR、再轉乘巴士,落點在一個離多摩大門口還有 2 公里遠的路邊,沿著沒有一絲遮擋物的空曠道路上,一直走、一直走⋯⋯八月末的多摩,依舊非常燥熱,每走一步,腦子裡想的都是快給我一個泳池跳進去吧!當我們滿身大汗走到多摩的後門時,結果當天閉校! (多摩美術的學生,一般都是在校外租房,所以當天沒課的 Henry,並沒有提前注意到學校是關閉的。)

於是我們迅速沿著學校旁的小路,往大門的方向前進。正當走在下坡的小路上時,一個穿著白 T、牛仔褲的大男生,大聲喘著氣迎面走來,拖著已經弓到直不起來的身子,突然在我們面前蹲了下來。空氣大概凝固了 10 秒鐘,他緩緩抬起了頭,注視著我們,大概又頓了 3 秒鐘,終於氣喘吁吁的開口問道:你們是⋯⋯昀耘的朋友吧?

與 Henry 第一次對話的場景至今難忘,而之後的故事更是讓人嗔目結舌。

之所以這樣的方式出場,是因為在抵達校門時,他才意識到學校當日不對外開放。他滿懷歉意,擔心我們大老遠白跑一趟,於是靈活地翻牆進了學校,想尋找其他辦法讓我們入校參觀(請誤模仿),結果非但被警衛逮個正著、訓斥一番,還被要求留名勒令處分! Henry 在無計可施的情況下,再度敏捷地翻了出去,火速奔走逃離。在如此嚴謹守規的國度,可想而知他的舉止是多麼的突兀!

整個過程,我們就是托著快掉下來的下巴聽著。

Henry 的父親是一位建築師,自小起就培養他學習日文,從始自終都希望兒子可以接手父親的資源,去日本學習建築。然而,做自己的 Henry 卻選擇了古典油畫。Henry 從小被貼著 “不良少年”、“多動症”、“不守規矩” 此類標籤。他一路憑著「認識自己的喜好」,順利考入日本頂尖藝術學府,當時他同時被武藏野和多摩兩所名校錄取,最後選擇了多摩。

聽著他跟我們分享成長中的故事,深刻地被 Henry 這樣的人吸引,因為在他身上,可以看到一個我們都非常嚮往的“自己”。

東京新朋友:一個在叛逆中成長、自己找到方向的大男孩。

【 Rex 】

你心中的男神是怎樣?
身處在美其名曰藝術的圈內時,總是會被那些天生自帶才氣的人所吸引。Rex 便是其一。

他的本職是實踐大學媒體傳達設計系的助理教授,因為是 Ruei 的學弟兼同事,所以讓我有幸在東京見到這位實踐媒傳系的明星老師。
晚上 9 點多的東京,Rex 帶我們來到上野附近一家門庭若市的居酒屋,Rex 的父親是日本人,所以他時常往返東京、台北,自然對東京美食也非常熟悉。

他留著藝術家慣有的齊肩長髮,白 T 搭配挽起袖子的深色襯衫,破洞牛仔褲塞進一雙黑色短靴,既隨意又耐看。

大家都知道,每年台北 101 跨年夜倒計時,是個多麼振奮的時刻。

Rex 參與了 2019 倒數計時動畫設計。頂著學期末作品發表壓力,同時擔任如此高強度,不容許有一絲容錯空間的設計主導。要知道,這樣一個大型的設計方案,從設計到落地實施,整個流程是非常繁瑣辛苦的。不僅配合建築、煙火顏色、燈光、全新的 TPAD 燈網技術,還要考慮音樂節奏、煙火位置、以及現場因煙霧和氣候帶來的干擾。每一個環節的控制,都肩負著巨大壓力,但這過程反而令他相當興奮。整個大工程中,配合的人員,都是業界最優秀、最頂尖的人士。

在談起籌備、設計理念、測試、及正式演出的每一個瞬間時,你可以明顯感受到 Rex 那一股因熱愛,所帶來的血液沸騰。現在回想起來,似乎感受到了《東京大飯店》裡,那一股勵志拼搏的氛圍。

當晚,他開玩笑的說:「那段時間離爆肝就一線之隔。」
嗯,我真的相信。

我們坐在居酒屋裡,一邊吃著地道的炸串、喝著冰鎮啤酒,一邊聽著彼此的高談闊論,似乎在這樣的氛圍裡,更容易拉近大家的距離。

東京新朋友:才華洋溢的熱血導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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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多時候在回憶旅行時,從來都是記憶模糊,記不得去了哪些地方,看了哪些風景。
但是,我們總能記得遇到了哪些人。